阿原静了片刻,说道:“我本来还真觉得裴四是受不住刑胡说八道。”
慕北湮低叹,“现在呢?”
阿原笑了笑,脸色却有些发白,“你在想什么,我便在想什么。”
若真是胡说八道,根本不用理会。刻意撕去这一页,才显得欲盖弥彰。结合裴四惧内、家人在他生前设法营救、妻儿在他死后衣食无忧,连他为何翻供都能猜得出来。
慕北湮看向两名书吏,“这些案卷,平时都有谁能拿到?”
老书吏犹豫道:“这个难说。从大理寺到刑部,这案子不少官员曾过问,他们都有权限调阅卷宗。”
“大理寺和刑部以外呢?有人看过吗?”
“那就只有原夫人吧!原夫人是亲自过来看的。”
这事慕北湮已提过,原夫人不但过来调看了卷宗,还去见了主犯裴四。
慕北湮轻笑道:“母女关心,原夫人调阅案卷倒也不奇。算了,这事没什么要紧,不必理会,你们也不必在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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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书吏领了厚赏,恋恋不舍地退下,室中二人又将案卷浏览一遍,愈觉那撕去的那页可疑,一时相对无言,连外面送来的食盒都没心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