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紧了紧,华年似笑非笑:“好一个不懂,你是想说不知者无罪?”
“我有罪。”他道,“鸡鸣寺的月亮很亮,我不该骗你说我不记得了。”
华年绷紧了下颔。
“是我负了你,你要恨我也是应当。”他说着,手轻轻颤抖起来,“但是淑年,已经这么久了,你还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到你死的时候吧。”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柳岸颤抖得更厉害了些。
他伸出手来与她道:“我有些冷,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这么多年了,除了那一个晚上,两个连个温存的拥抱都没有过。
华年不屑:“冷就加衣裳,抱有什么用。”
说是这么说,手却还是朝他张开了。
柳岸的泪落在了她肩上,她察觉到了,刚想说点什么,腹间却突然一痛。
“大人说得不对。”他的声音陡然森冷,“你死了,也就可以放过我了。”
华年迅速地将他推开,但那匕首虽然扎得不深,却也扎在要害,她当即无力跪地,眼睁睁看着这人拿出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卷走旁边书案上的密函,再夺下她的令牌,一路离开她的府邸。
秦长舒听她说要把人找回来的时候很生气,以为她是还放不下他。
但不是,她只是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好不容易快好了,这人却又来添了一下。她怎么说也要把人抓回来还他一刀,不然她死都无法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