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说道:“中丞还说不是取笑我?我虽未成婚,却已有妾侍,想来,也可以做抵的。”
“哎!这哪里能一样呢?”在纪逢春这个时代的人的眼中,妻妾自然是十分不同的。他由是说道:“总镇,妾侍有多少都无所谓,只有发妻,那是要与你甘苦与共的人呐!这样的人,岂能是一个妾侍所比?更何况,总镇如此好的条件,怎的不能找个像样的妻室呢?你看,你虽是没有什么背景后台,但自己赚下这一大片的事业,从一品的官位,世袭指挥使的世职,那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你呢?年纪轻轻的,就都有了!可偌大的家业,日后有谁来继承?难不成,要便宜了庶子不成?”
纪逢春这副样子,是说什么都不肯在此事上头让步的。陈涛不禁苦笑一声,顿时觉得有些为难起来。
过了半晌,眼见他不让步,陈涛只得说道:“好吧,您且说说,是哪家的姑娘,能请得动我们中丞大人亲自登门提亲?”
纪逢春听罢又是一阵脸红,方才说道:“说来,这姑娘家的门庭那是着实不错的!累世的大儒,先祖在江南还是比较有威望的。”
他这么一说,陈涛顿觉不好。
什么叫‘先祖在江南还是比较有威望的’?若是说此时有威望,那还不错。可曾经有威望,又能管得了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