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康走到灶台旁拿起一张葱花薄饼卷了一些黄瓜,沾着黄豆酱咬了一口,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好这口,别的的什么也不用准备。”
安老爷子笑着帮安富康把脑袋上的一块碎叶子取下来,道:“这趟回来是有啥事儿吧?你跟我一样,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要不是没啥事儿,你这个懒虫肯定不能起来这么早的。”
安富康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孙二元这破人的破事儿!爹,孙二元呢?”
安老爷子指了指正房窑洞,道:“炕上睡着呢。你也注意点儿,别瞎胡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老婆的哥哥。”
安富康用力咬了一口卷饼,道:“爹,你快别提了,香秀早就不像认他这个哥哥了。这王八犊子,上个月去城里我哪儿蹭吃蹭喝的住了两天,把香秀的金项链都给偷走了。他这次来咱们村我还想着这孙子千万别跟我惹事儿呢,这小子倒好,不但事儿没少惹,还净是挑硬茬子惹。”
安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要说我也看不惯这个孙二元,但是当年香秀她娘不嫌弃咱家穷,一分钱彩礼没要就把香秀嫁给了你,这份恩情咱得记着啊。现在香秀娘也不在了,我也算是香秀的半个爹,总不能看着孙二元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