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下山干什么,”连京又问,“门规没抄够?”
羽烛白想起来上官策为她抄了一半多的门规,心虚地干咳了一下:“我梦见师姐出事了,小师叔你匆匆忙忙地下山,我更害怕了,所以才溜下来。”
这蠢话倒是符合娇生惯养的江画舟的性子,连京半晌没说话。
羽烛白还在心里琢磨连京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也不在意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正大光明地盯着连京看。
“你看我干什么?”连京忽然问。
“我看小师叔长得好看。”羽烛白理直气壮地说完,又贱兮兮地问,“师叔,我听说当年有姑娘自己备了嫁妆和彩礼上山嫁你,你为什么不娶啊?”
连京那双颜色很深的眸子盯着她,常人在这样冷定的目光下怎么都要矮上半截,羽烛白却半点都不怕。她把自己心口炽烈的疼痛条分缕析地剖开了,有理有据地想,莫非这个魔种化的形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吗?
印象里那个人确实长得很好看,也话少。
连京没接话,羽烛白便得寸进尺地蹭上去一点:“小师叔,你的眼睛真好看,睫毛真长。”
她凑得实在是近,以至于可以嗅到他身上清冽冷淡的一点香气。
连京忍无可忍似的,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他手劲极大,哪怕放轻了力气,也疼得羽烛白“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你的长命锁戴了吗?”连京站起身来。
“戴了戴了。”羽烛白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