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衍来请示,说是周鸿递了请见折子,他迁怒起来毫无道理:“让他候着,先晾晾再说!若不是他搅起两淮的浑水,太子也不至于被下了天牢,让朕如今进退不得!”
太子是他的儿子,当爹当父皇的想怎么折腾制衡自己的儿子,全看心情,但是太子因为别人而下了天牢,这就是旁人的不是了。难道他们就不考虑皇帝的颜面?!
胡衍心道:当初您老派周迁客前往两淮盐道,不就是存了要把两淮的水搅混,清一清积弊的打算吗?如今人家倒是真将两淮清理了一番,连自己也差点没保住,怎么到了您好老嘴里又没好了?
他近来觉得魏帝愈发的难侍候,前几天干儿子胡桂春被迁怒打了一顿板子,如今还在床上趴着没起来,哼哼不已。
“陛下只管晾着他,哪有让陛下气恼的道理!老奴去瞧瞧,让那些侍候的小子们都睁大眼睛盯着,候见处不许给茶水点心!”
胡衍这招挺灵,魏帝反被他逗乐了:“你个老货,越来越不讲理了!”他叹道:“说起来,周迁客倒是个好的,能将两淮彻底清理一遍,又能完好无损的回来,风骨与手腕俱有。尤其他那小娘子医术不错,如果不是怀孕,倒好留在宫里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