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呜呜地哭开了:“王八蛋,是说你判个五十年我就能睡个安稳觉了吗?你有没有那么长命的?说不定五十年比无期还要长。”
“最多七年,少则三年,心沁,我说到做到。”周森揽我入怀。
这是周森本不打算这么早承诺的承诺,可大概是我的肝肠寸断让他实在吃不消了,于是他心说好吧,索性承诺她吧,不然我这件衬衫又会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荼毒了吧?黏糊糊地实在不好收拾。
我从头到脚还是疼得皮开肉绽似的,可我不能再得寸进尺了。我只好又抓上汤匙,用背面充作镜子整理仪容:“七年,好吧,我照你的意思做最坏的打算,七年之后,我保养得好的话,还不至于豆腐渣的吧。”
我的这番适可而止触动了周森最纤细的神经,他握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我将另一只手插到他的脖子后,将他的头揽向我,和他抵住额头。百分之九十九的猜测也终究是猜测,和百分之一百的字正腔圆的宣判截然不同。适才,周森也不过才吃下寥寥数口,他才是当事人,是无期徒刑的当事人。
孔昊和李真的造人大计治本归治本,可却是剂文火慢熬的中药,不能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