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一眼看出,凌释必定身上有伤。
自五月以来,她一直有询问对方查探的进展。就在六天前段清段静还亲见凌释,传递宫里消息。他们是江湖人,若后者负伤在身,一定能够察觉,但回来后却未对自己提起。也就是说,六天之前凌释还是好好的,而今却身上有伤。虽尽力掩饰,能瞒过别人,也瞒不了贺南风。
联系前后时间,不免想到忽然要离开的谢婉仪。随即又想起,若对方假借离开以退为进,不该是韩澈带来消息,而会一早便告诉流云,由她传给自己。也就是说谢婉仪离开或许是真,并非又耍小心计,而这样的大事,流云居然不曾回报。
贺南风之前先入为主没有留心,这下也想不通到底为何,遂吩咐红笺传流云前来问话,并直等到深夜,非要问出真相才作罢。
流云眉头紧锁,吓得双膝跪地连连认错,但还是只道不知,并没有回答。
贺南风神色便更不好了些,她日日照顾谢婉仪左右,如何三五天上一次门开药的韩澈,都知晓的事,她却不知?
一旁红笺见状心中暗惊,向流云怒斥道:“你这丫头,你到底是贺家的丫鬟,还是谢家的丫鬟?”
这是以为对方数月照拂下来,亲近谢婉仪而有了背主之心,难免又气又恨。流云闻言愕然抬头,眼中十分委屈道:“奴婢当然是小姐的丫鬟!”
“那你便回小姐的话,若有半分隐瞒,看我怎么处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