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对话让景云迅速弄清了情况:第一,看起来很好欺负的阿开是这里的大师兄;第二,他们竟然敢拿她开玩笑?!
那么她现在是该维护颜面赶紧上楼换衣服,还是保留现场索要赔偿?
利益与尊严,对于景云来说是世纪难题。
好在那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走上前,将景云拉到自己身边,不客气地把郝一百推开,“你干嘛动手动脚的,万一人家是大师兄的朋友呢。”
“大师兄哪个朋友我不认识?”郝一百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作为大师兄最忠实的跟班,他自信没人比他更了解大师兄。
景云终于做出了抉择,“昨晚是阿开带我回来的,你们把他叫出来,我要找他赔偿!”
“噫——”
一句话惊得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郝一百更是像个二踢脚似的,一点就窜上了天,“大师兄大晚上带你回来?你还要找他赔偿?赔偿什么?”
景云将枕头环抱在胸前,让自己看起来气势更足一些,“我给过他三块钱,又不是白睡的。”
这话听起来颇有歧义,站在景云身边的小姑娘瞬间红了脸,就连一开始坏笑的苏木都皱起了眉头,低喃道:“大师兄这么便宜的吗……”
倒是旁边另一个男青年细细打量了景云一番,像是发现了什么,“哎,不对,你是不是昨天被赶出去的……”可昨天那人衣冠楚楚,出门时还是鼻孔朝天的,而眼前的姑娘却蓬头垢面,一时间难以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