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全木然地摇了摇头,仍没说话。
钟处长穷追不舍:“这么长时间了,市委领导连一点怀疑都没有过?”
赵成全几乎要哭了:“你们纪检机关都……都没察觉,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又……到哪儿去察觉?又从哪里疑起呀?这……这次若不是内部有人捅了出去,谁……谁会知道呢?”
钟处长这才问:“那么,赵县长,一次次这么分红时,你害怕不害怕?”
赵成全犹豫了一下,说:“有些担心,说不上怎么害怕,就以为是变相搞福利……”
钟处长紧盯着赵成全:“就没想过把这些不该拿的钱寄到有关部门去?”
赵成全摇摇头,“我真这样做,不就把耿子敬和其他同志害了吗?那时我真觉得耿子敬是好心,心里还认为耿子敬有气魄呢!……钟处长,我糊涂,我真糊涂呀!……”
钟处长再次问:“就是说:你从来没有把这些不该拿的钱交到纪委去?包括省纪委?”
赵成全不知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看着钟处长,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时,医生来查房了,见钟处长和记录员拿着笔记本守在赵成全床前,马上不客气地对钟处长说:“你们现在就不要再和赵县长谈工作了好不好?人都病成了这个样子,你们就忍心呀?”
女医生话音未落,赵成全再也支持不住了,抱着头哽咽着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