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冷笑道。
“你就这么不想活下去?”
“我无非实在是看不顺眼你这小子有何德何能被将军亲自带来而已,只不过是想见识一番你到底是脓包还是草包。”
众士兵大笑,少年人依旧不咸不淡。
“送完了信你还不滚蛋,莫非是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老婆那点儿事不成?”
但见这位生的人高马大,即便是将军都称兄道弟的营长咬咬牙。
“好小子,除非你不取老婆,否则老子一定要给你带个帽子才行。”
“那你恐怕要活的比王八更久一点才行。”
少年人淡淡转身离去。
营长望着这远去的一如既往孤单身影神色复杂。
张明月拿了书信,依旧回到那从来时便不能搬出来的草垛。
字迹娟秀,怕不是老狐狸写的。
果然是那位无数次在梦里魂牵梦萦的月下女子。
“家里来信了?”
老卒悄然而至,只是一袋大烟好像已经抽空了,只得咬着空烟斗砸吧砸吧嘴。
“算不上是家里,故人而已。”
“有故人也不错,至少还能有点念想,我就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从以前老营长手里接过的烟斗。”
老卒看起来今天有些落寞,张明月便将书信好好收藏起来。
“你怕是又烟瘾犯了,你等着,我去山下问杨老头儿要一袋烟叶来,算是你每日里烧饭的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