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不知道。”莱曼按了一个按钮,日本仆人端着托盘悄无声息地进来了。“您是不是要喝点什么,雷恩先生?来点可可牛奶或者茴香酒?”
“不,谢谢。给我一杯黑咖啡就好。”
日本仆人退了下去。
“我坦率地告诉您,雷恩先生,”莱曼拿起面前的一份文件,继续道,“德威特从一开始就把我弄糊涂了。我真不知道他是听天由命了,还是藏着什么锦囊妙计。如果是听天由命,那他就注定死路一条。我已经尽力了。布鲁诺今天下午就要结束陈词,这个我想您知道吧。明天上午我就开始辩护。今天庭审结束后,我在法官办公室见到了格里姆,那位老法官比平时口风更严……至于布鲁诺,他想要血债血偿,或者说,他相当自信。我的一个手下无意中听他说,这案子他已经稳操胜券……但根据我在这一行的经验,我一直信奉这样一句话:陷身于如此巨大的危难之中,就连最微小的一丝希望也不可放过。[40]”
“莎士比亚风格的日耳曼戏剧台词。”雷恩喃喃道,“你打算怎么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