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抻低着头,一声不吭,将自己的脖子伸的老长。
那态度就很明显了。
来吧来吧,你赶紧砍吧,脖子都摆好了。
冒抻这么做,可把牛德利给吓了个半死。
冒抻要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活。
于是他赶忙喊道:“单于,单于,战败我们两个确实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都该死。但那些周军实在是太狡猾了,大半夜的,密密麻麻的箭雨啊!我们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一转眼半个城池就烧起来了。”
“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几个人手,结果,谁又能想到,恰好就在我们摸着黑把残存的兵力集合在一起的时候,对方又给我们来了一把火。他们算计好了我们的逃跑路线,埋伏好了伏兵,我们根本都反应不过来。”
“单于,这仗,是我们的责任。但也不全是我们的责任,末将恳请单于准允我们戴罪立功,将功赎罪!”
头曼单于的刀都已经搁到冒抻的脖子上了,听到这话,又停顿了下来,“他们用的是火攻?”
事到现在,头曼单于只知道冒抻和牛德利这两个瓜皮,把他的人都给带没了,却还没有弄清楚实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