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授语气比刚才多了几分急迫,“我可以向沙亭民借马,护送两位殿下回京。”
干护心里的疑问落实,果然陈不疑和陈群不是陈旸的儿子。而是皇室血脉。
“有马又如何?”陈不疑继续冷漠地说,“周大人回头看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群悄无声息地走到栈道上,手里拿着一个古琴。
周授连忙翻动死马上的包裹,果然自己随身的古琴不在。
周授作为诡道门人,法术都是听弦路数,现在古琴竟然被陈群一个小孩抱在了手中。
“周大人回去吧。”陈不疑说,“你已经报仇了。”
周授慌乱片刻后又冷静下来,轻声说:“我不相信有人知道如何对付我的法术……”
一声断弦的声音,从栈道传过来,陈群已经把古琴的宫弦拉断。
同时周授捂住左耳,一言不发。鲜血从周授的手掌隙缝间滴落下来,浸染衣袖。
“殿下,”周授已经气馁,“能否告知臣下,他是谁?”
陈不疑摇头。
周授身体站直,山谷中的旋风刮到栈道上,把陈群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然而陈群毫无反应。
陈群的手指勾到了商弦,周授连忙伸出手,“罢了,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