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毛病,一句话也不说,难不成是哑巴?但他不出声,公蛎也不敢擅自出声,忙拱了拱手,学了一声布谷叫。
那人看着公蛎,面具下的眼神警惕不减。公蛎拢起手,又学布谷叫,这次是连续三次,每次叫两声。
那人迟疑着,也回了三声“布谷”,放下刀,狐疑地打量着公蛎。
公蛎满脸堆笑,一边学着布谷叫,一边做出个“请”的姿势。
那人似乎被弄糊涂了,愣愣地看着公蛎。公蛎指指棺材,示意要帮他一起启开棺材盖子。
这是个最为寻常不过的百姓土墓,连块青砖都没用,只用石头做圈梁打了一个小小的拱,里面位置逼仄,摆了一口棺材之后,四周的间隙只够一人经过。棺材质量还好,三寸后的楠木,锲入五寸长钉,钉得甚为扎实,但着实不像是有什么贵重陪葬品的样子。
那人用尽力气,才拔出一个钉来。公蛎巴不得他打不开棺材,免得看到里面的死人,装模作样地东边敲敲,西边听听,偶尔“布谷”一声,向他投去惊喜或狐疑的目光。
他的举动成功地干扰了男子的注意力。在他第十次连续发出“布谷”声时,男子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音喝道:“你是谁?暗语讲得乱七八糟的,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