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出去吃饭,还收了一个价值近万元的斜挎包。这是严艳燕没有想到的。严艳燕说什么也不要,推来推去,波哥生气了她才勉强收下。一个女孩子无故收一个男人的东西心里总觉得不妥。到了这个份上了,总该发生点什么才对得起这厚重的礼物。可是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波哥反倒正经起来,很绅士地送她回家。严艳燕松了一口气,埋怨自己把所有的男人都想得那样邪恶,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波哥越是这样反倒让她的心里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严艳燕回到出租屋还在为这事纠结。当然她也明白这是波哥欲擒故纵之计,她对一个比自己老爸小不了几岁的男人始终亲近不起来。她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做到。
后来,严艳燕又跟波哥出去了几次。波哥的手总会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她的身体,她内心总归还是有些抗拒的,身体敏感地小心地躲避着,好在波哥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动作也收敛了许多。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出去的次数多了,总会让人浮想联翩,味道也不一样了。她发现自己没有以前那样排斥他了,不知是恋父情结泛滥,还是其他原因,他看起来顺眼多了。
五
生日那天,严艳燕坐在卡座里,闭着双眼,身子左右转着,椅子也转动着。她看起来好像很轻松,也特无聊,业绩还是没有任何起色,如果这个月她仍然是零业绩的话,她就得打包走人了。人还在胡思乱想,却有人在公司门口叫了她的名字。一个着黄色衣服的快递小哥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走到她面前时,那束花突然响起了生日快乐歌。她颤抖着签收了。她激动地忘了问谁送的,花上面写着“宝贝生日快乐”,落款一个“吕”字。她当然知道是谁了。她幸福过头了,抱着那一大束鲜花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用力控制泪腺,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眼泪掉在了手机屏上,她用手去擦,一擦,这时微信响了。是波哥。他微信转来了“5200”的红包,寓意很明显了,她也心安理得地将这个红包收了。这差不多是她两个月的工资了,她无法拒绝。去年生日她是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过的,流着眼泪,空洞的眼神盯着白扑扑的墙壁。她没有想到他会记得她的生日。他怎么知道的已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感动得稀里哗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