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缜笑了一阵,忽道:“丁淮楚、洪运昭、张季伦、刘克用、连仲则,我待你们一贯不薄,你们得有今日地位,靠的是谁?”
“靠的谷爷。”洪运昭笑容不改,“谷爷对咱们恩重如山,大伙儿铭刻在心。可惜今日地位难得,没有谷爷的人头,万万不能保全。谷爷一贯待我们不薄,不妨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将来小洪我一定给谷爷设一台上好的香案,日日焚香告祝,保佑谷爷早日超生,来世和今世一样威风。”他阴阳怪气,一边说,一边呵呵呵笑个不停。
谷缜心知大势已去,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戚将军说得对,以利相交,有利则战,利尽则散。有利之时,这群人自轻自贱,任我驱使,一旦无利,立马翻脸相向。唉,谷某死便死了,死在这群小人手里,实在叫人有些气闷。”
丁淮楚为人枭果,眼看火势甚大,大喝一声:“说够了,动手吧!”软剑一抖,“刷”地刺向谷缜。剑尖未至,一口雁翎刀从旁挑来,“当”的一声,软剑弹到一边。丁淮楚心里吃惊,忽听连仲则呵呵笑道:“丁爷,砍头应当用刀,用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