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半个师傅,就是师傅!从前我只会女病,跟着他在医帐那么久,外伤、接骨也都学了不少,授业为师,哪里还有半个的说法。”
顿了顿,她恍然想起了什么,扶上了卫槐君的臂膀:
“那他现在在何处?我都不知该如何唤他,殷老伯、殷叔,这就差了一辈了。”
实没想到,滩头村隐姓埋名,抽着旱烟以采草药谋生的老鳏夫,和性子执拗在紫禁门义正言辞的殷诚,竟是一个人。
“他?他入了太医院,专门为皇上请平安脉。”
秦深点了点头,心想:
也是,汉室希望只寄皇上一人,且他还是个吃奶的娃娃,不精心照看夭折了,这皇位传给谁去都不晓得。
“改日我想见见他,也想见见殷忠!”
“殷忠在邺州军营,负责前线的药品补给,不过中秋会回京。”
秦深点了点头,知道邺州和金陵就隔着一条江,是拒建州人的第一道南境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