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今天刚采收的壶果,刚切好,您请慢用!”吴雷小心翼翼呈上一个银盘,盘中堆满了橙黄色的果肉,像是被阳光浸染过一样,好不美丽。
一名样貌干瘦的老者捏了块壶果的果肉,淡然笑道:“阿雷有心了,你的手都受了伤,还亲手帮我切壶果啊!”
吴雷讪笑道:“能为大人尽一份心力,哪怕是粉身碎骨,都……”
“你真的愿意为了老夫粉身碎骨?”马炉打断吴雷的话,混浊的目光似乎带了点审视。
吴雷一个语塞,冷汗从宽厚的背部缓缓渗出。
“呵呵。”马炉尝了一口壶果肉,皱巴巴的脸挤出一丝微笑,“老夫是开玩笑的,你跟随我也有二十多年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去粉身碎骨。”
吴雷赶紧拜倒,高呼大人仁慈。
虽然马炉嘴巴上说是开玩笑,吴雷可不敢真的当做玩笑话。
二十多年来,吴雷已经好几次见识过眼前这干瘦的老头是如何的心狠手辣。
这时一只信鸽从外头飞了进来,缓缓降落在桌面上。
信鸽看着银盘上的果肉,下意识要去叼啄,忽然间刀光一闪,信鸽的身子从中间被分成两半,红色鲜血洒了半张桌面。
马炉收起刀,淡淡说道:“畜生。”
吴雷猛地一颤,不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