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瓶儿也是一个嘴上没把门儿的,什么话都能乱说。”林瑞媳妇儿气哄哄的炒了个青菜豆腐,啪的往桌子上一放,“你都不知道他说话有多难听,说娇娘是狐媚子,什么都要靠你的关系,我呸。她也不看看,人家娇娘看不看得上你!”
这要是说林瑞和别人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她说不定就揪着林瑞耳朵转几圈询问是怎么回事了。
林瑞咳嗽一声,“你行啊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村里这些长舌妇哪个说的话能信,还不如关上门来过自己的清闲日子,我要不是村长,他那些话能扯到我身上去?再说了我又不是村长,又何苦管这些事儿,让他们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整日在村里说些闲话。”
林瑞媳妇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这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呀。”
屋子里的煤油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往年村子税收只取一半的时候,那些家里孩子多的人家也总有一两个饿死,不是老人就是孩子。这次税收取十分之七,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