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死起来也并不像一只神经质的狗想的那么快。我只是昏了过去,当我苏醒过来抬眼看时,有只陌生的狗站在我面前。我没有感到饥饿,我十分健壮,根据我的判断,我的各个关节均还灵活,尽管我没有尝试通过站立起来证实它。我本没看到什么非同寻常之物,一只俊俏、可也并不特别出众的狗站在我面前,我看到就是这些,没有别的,不过我认为,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不同一般的东西。我身下有血,起初我以为那是吃的,但我立刻察觉到,那是我吐的血。我掉转目光看着那只陌生狗。他清瘦,长腿,一身棕上点缀着几处白色斑点,有一种动人、有力、审视的目光。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说,“你必须离开这里。”
“我现在无法离开。”我说,再没做其它解释,因为无论我怎么向他解释一切,他好像都很着急。
“请离开。”他说,他焦躁地刚放下一只脚又抬起了另一只。
“别管我,”我说,“走吧,别为我操心,其他狗也都不为我操心。”
“我是为你着想才请求你。”
“你为何请求我随你的便,”我说,“就算我想走也走不成。”
“没有任何问题,”他微笑着说,“你能走。恰恰因为你看上去虚弱,我才请求你现在慢慢离开,你若犹豫不定,呆会儿你就得跑。”
“这是我的事。”我说。
“这也是我的事。”他说,他因我的固执感到伤心,但他显然已经想让我暂且留在这里,利用这个机会和我套近乎。若换个时间,这条俊狗这么做,我会很喜欢,可当时,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对此我有一种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