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她一脸的不认可,郝一百立马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平日偷拍的阿开,彩虹屁一样的形容词喷涌而出,“你看看这身材,宽肩窄腰,你再看看这侧脸,美颜盛世,你再瞧瞧这手艺,举世无双……”
“等等……”景云迷糊了,“你到底是希望我抢走你大师兄,还是不希望啊?”
“当然是不希望啊!”郝一百扼腕,“可必须是大师兄把你甩了,让你悲痛欲绝、心如刀割,只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然而一切为时已晚,你只能用后半生悔不当初……”
“打住!”景云当即打断他,上挑的眉梢透出十二分的不屑,“绝对没有这种可能!即便有天我不讨厌他,也绝不会喜欢他。”
“为什么?”
大概是怕了郝一百的纠缠不休,也为了不用找零,景云难得有耐心地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因为他穷。”她目光坚定地说。
别人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而景云的征途是发财暴富。
穷不是原罪,却是死路一条。
淘洗过后的泥浆在沉淀池已经自然风干了一周多,这几天天气不错,泥浆都稠化成了湿度正好的泥料。阿开和时晨把整池的泥料划成块,一一搬到推车上,大概是因为刚刚见到了景云,阿开心情不错的样子,时晨细细地观察他的神情,按照苏木教他的话问:“大师兄,你和景云和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