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池鱼认为她是基因病,治好的可能性很低,所以也没勉强:“人这一生,看得开就过得最好,身体情况、寿命长短都不重要了。”
王幼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调调的话,生出了些许好奇,“我家里人总劝我治病。”
董池鱼:“有一个词叫做生活质量,指人对生活的感受程度,物质和精神两方面,而精神尤其重要。你不为物质生活而发愁,精神上如果意识到生命不仅仅是活着,那已经达到了最高,享受着最棒的人生。”
王幼笑了笑:“娘子很有趣,难怪二哥离不开你,明知危险也把你带回了南国。”
董池鱼摇头:“是我自己要跟回来的。我有一个朋友,用了一首诗来表达,‘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我越听这首诗越觉得苍凉,所以觉不得两地分居。”
王幼品了一下这首诗,“这是一首好诗,娘子的朋友非同凡品。”
董池鱼笑道:“他若听到你这么夸他一准会翘尾巴,他叫曹君,你听过吗?”
王幼惊讶道:“曹元宠?那是一位白衣卿相,我兄长说,今少年十有八九不学曹君,则学元宠。说的便是他文采斐然,乃是领头羊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