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芸娘的话,收起了脾气:“我不是冲你。你我这么多年,我是念你的好的。皇上也念仲德的好。可是这一回,仲德眼见着是活不成了,若明着查出来他是细作,你们一家都活不成,还不如就这么了了,你还是一品国夫人,你的孩子也还是国夫人的孩子,将来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你如今闹大了,彻查起来,到时候受损失的是你。”
芸娘气笑了:“所以还没查你们都在心里给薛富定了罪?这事有多蹊跷,娘娘你不会想不到。薛富若真是细作,他怎么会受伤?细作怎么会蠢到自己拿一把刺客的剑?薛富熟读兵法,他若是个蠢的,皇上怎么会让他领兵?”
“你可知苦肉计?”
“苦肉计?”芸娘看着皇后坦然的脸:“他拿自己的命设这苦肉计吗?”
皇后逼不得已道:“皇上也有苦衷,我只与你说,他让这次刺杀吓坏了,他如今谁也不信,连我也不信,昨儿个杀那两个官员,明明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可皇上亲口说的: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对比可知,他对薛富已经是留了情了。”
芸娘不退缩:“留情就是让他自己去死?”
皇后轻蔑道:“你也是读了些书的人,前朝只是让皇帝不喜,皇帝便会赐“牛酒”,让臣子自裁,如今仲德身陷重案,只是让他回去等死,都不愿意吗?那你所谓忠心耿耿,又如何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