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玠在老夫人辞世的次日就到了,陪同守灵,此时出殡,他搀起了唐洛,为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衣。
冬日寒冷,唐洛穿了一身素黑的长衣长裤,肩上披了一件黑色大衣,右臂照旧吊着,石膏外面罩了一层黑纱,左臂上也戴着孝,腰间系着一条麻孝布。
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没多少反应,来了多少宾客,多少亲朋,全无在意。
唐洛一双潋滟的杏眸了无焦距,静默的看着灵柩,脸色苍白。
再也没了往日光彩夺目的神采,荒芜如沙,稍纵即逝便会消散。
龙玠收回了目光,再看下去……他心里疼。
唐洛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回过了一些神,凝滞的眼眸了无生机的看了看龙玠,没说话。
她抬手,拂开了龙玠揽在肩上的手。
肌肤相触的一瞬,她一向冰凉的体温此时滚烫。
又在发烧。
这几天唐洛无心照料自己身上的伤,什么输液,什么吃药,都没理会,也一直时而低烧,时而高烧。
龙玠皱了眉,虽然也没说什么,但牵起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