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的笃定与侥幸,都在裴珩缓缓伸出手,从拿出袖中的一叠案件卷宗的时候,破灭了。
“这是什么?”皇上的目光变了变。
“这是臣在凤栖楼找到的,上面记载的事情,倒很是有趣。”裴珩大袖一挥,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卷宗,清朗淡漠的声音在大殿响起,“闰国十年,江西蝗灾,靳王亲自南下治理灾情,从中私吞二十万两灾银;闰国十二年,赵良以赵司马双亲为人质,逼其作伪证陷害刑部尚书张禹;闰国十三年……”
念到这里,裴珩突然顿了顿,对上众人惊讶的目光,开口道:“大将军闻寇率兵抵御梁国大军,两年后大胜班师回朝,赵良为巩固靳王势力,命人扮作梁国余孽在半路伏击……”
此言一出,满殿鸦雀无声,座上皇上的瞳孔骤然放大,目光似是九尺冰窖的寒冰。
在他质问之前,李弋站起身,淡漠的脸上悲痛与愤怒交织:“大将军……竟是被你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