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担忧注定是多余的,一直到出了贺氏大楼,贺知舟都没有出手使人拦她。
迎着头顶格外惨烈的阳光,安宜深吸一口气,停住脚步。
回望从工作了五个多月,就悲伤了快一个月的贺氏集团,安宜轻扯了下唇角,毫无留恋的离开。
宋薇薇收到消息来到外面的大办公室,连安宜的影子都没有捕捉到。
她早就走了,连东西都没收拾,走得干脆又利落。
还真没想到,一个靠贺家吃饭的孤女,竟有这么大的魄力,说走就走,宋薇薇眸光微紧,调头回去贺知舟的办公室。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她站在那里,垂着头,神色惶惶的,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如果早知道安秘书这么有主见,我是不会多说什么的,悄悄把数据改回去就是了。”
她的这话说出口,就像坠入湖里的石头,久久没有得到有效的回应。
怔怔抬起头,她对上一双浓黑如墨、幽如寒潭的眼睛。
她被这眼睛看得发怵。
不自然的摸摸自己的脸:“知舟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贺知舟收回视线的同时,端起了右手边的茶杯:“我们俩是怎么谈妥条件确定婚约的,你心里有数,看在你很需要这个项目做投名状,不会轻易在项目上做文章的份上,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但这不是你玩弄人心,欺辱打压我女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