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低头看向她,呼吸稍滞了片刻,转身又靠向栏杆,“我妈......”
“我妈是个诗人,你信吗?”孟浮生轻笑了一声。
姚汀是有些意外的,继续听他说。
“只是她写的诗没人看而已,我对她的印象也没多深,别人都说她是镇上最漂亮的女人。估计是看走眼了吧,嫁给了我爸,我爸不但酗酒,还家暴。”他说话的口吻在尽量显得自己无所谓。
孟浮生背靠着栏杆向后仰了仰头,上半身荡出了栏杆外,他闭上眼睛,头部有些充血,“我对她最后的印象,是她生完浅念那年端午节,给我和我妹编了俩彩绳儿,然后就离开了。”
“我妹叫浅念,可能就是因为她决定要放下我们这份儿念想了吧。”
【孟浮生五岁的那年夏季,一个准备下暴雨的凌晨四点。
他的觉浅,在睡梦中听到了鞋底和地面的摩擦音,是妈妈的脚步声。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支起了自己的身体。他反应了几秒,看了眼在席子另一旁睡得很香的浅念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家里就两间房,他走出卧室后便看到了母亲的手里拿着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