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贬低现代医学带来的毋庸置疑的巨大益处,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它远非完美,在某些方面,也并未得到广泛理解。2013年,一支国际研究团队调查了常见的医疗实践,发现146种“现行的标准做法,要么毫无益处,要么还不如它所取代的前身”。澳大利亚的一项类似研究发现,156种常见的医疗方法“可能不安全或无效”。
实际上,人类的健康不能光靠医学,医学也用不着这么做。其他因素也会对结果产生重大影响,有时,这些因素真的很出人意料。以“待人友善”为例。2016年,新西兰一项针对糖尿病患者的研究发现,如果患者评价自己的医生“极具同情心”,那么,他们出现严重并发症的比例较之通常情况要低40%。一位评论员说,这简直可以“跟最密集的糖尿病药物治疗相媲美了”。
一言以蔽之,同理心和常识这样的日常因素,跟最先进的技术设备同样重要。至少在这个意义上,托马斯·麦基文或许正说到了点子上。
[1] 革兰阴性菌(Gram-negative)和革兰阳性菌(Gram-positive)里的“gram”不是重量单位克。它来自丹麦细菌学家汉斯·克里斯蒂安·革兰(Hans Christian Gram, 1853—1938)。1884年,革兰发明了一种技术,通过在显微镜玻片上染色时的颜色来区分这两种细菌。这两类细菌的区别在于它们细胞壁的厚度,以及抗体穿透其细胞壁的难易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