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的声音仍是淡漠冷静:“臣心意已决,请圣上赐臣死罪。”
那一年,街谈巷议最多的话题,就是当朝圣上的两大宠臣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双双被收押大理寺。这下,大理寺的裴大人可犯了难。这二位一个是礼部尚书,背后是富甲天下的沈家;另一个是大将军,背后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府,他裴如令办了哪一个,都不一定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苏越有一天来找我,喝了几盏茶,又聊了半日天,我悠悠问他:“苏大人最近可遇到什么新鲜事,我在宫中闷得慌,不妨说来听听?”
他将手中折扇一收,道:“殿下这么一问,臣倒是想起一桩来,前几日,臣找裴大人喝酒,同裴大人聊了几句,听裴大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在为如何断宋将军和沈大人的案子苦闷,臣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他出了个主意。”
我示意他说下去,他望向满园春色,道:“圣上嘛,大约也在纠结,判轻了,没有面子;判重了,又不免肉疼,就是因为不知判轻判重,才将这两个烫手山芋丢给了大理寺。”淡笑着看向我,“裴大人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等风头过去,宋将军还是宋将军,沈大人还是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