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切都在朝那个方向发展;没多久,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一个个名字就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仿佛“波涛汹涌的大海”。就在他写完上面那封信(“一切圆满结束,谢天谢地,就在今天早上四点钟”)四天后,他的第八个孩子出生了,这是他第六个儿子,起初他想给孩子取名叫奥利弗·哥尔德史密斯,后来又决定叫亨利·菲尔丁;孩子的教父是他多年的朋友安斯沃思[26],也就是最初介绍我们认识的人,一个永远都是那么和气友善的伙伴。他说起给小家伙取名的事,因为他如今要着手写一本风格类似的作品,所以最终取这个名字算是一种致意吧。他还说:“写这样一个人物,你意下如何?‘没错,这倒是不错,但现在的问题是:他的动机是什么?’我琢磨我可以写一个好玩儿的、天真一点儿的裴斯匿夫[27]。‘哎哟,是了—这无疑是很不错!可是慢着,咱们得瞧瞧—他的动机是什么?’”他在着手创作较为重要的作品时,总是奇思妙想,灵感丰沛,这里就是流露出来的诸多迹象之一;不过,随之而来的其他情绪就不是那么有利于创作了。
他在一封信的开头这样写道:“在开始创作的时候,和往常一样,深深的沮丧感困扰着我。”这里所说的,当然就是一向让他心焦的难题之一,也就是想书名。这本书的书名让他格外犹豫不决、患得患失。一直到2月23日,他才大概想到了一个像样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