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什么滋味。
心底深处泛起几丝酸涩,又有些许无端的孤独惶恐,这一切情绪好像都和刚才的少年没有什么关系,又好像一切都指向他。
寻不到踪迹,亦没有缘由。
一整晚,我都没敢再靠近他的卡座,却又忍不住几次远远偷看。
他们中有的人在搂着姑娘喝酒,有的人和穿着暴露妆容厚重的陪酒女们围成一圈,大家玩着酒桌游戏,时而爆发出阵阵哄笑。
而他只是半倚在沙发里,没参与身边混乱的酒局。
漫不经心抽着烟,偶尔抬头看一眼正扭着胯蹭他的舞女。
连我都能看出的蓄意勾引,他却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
有的人似乎只需要坐在那儿,就自带一种天生强者的底气,即使周遭再混乱污浊,也不影响他清冷薄凉的气场。
那个艳舞的女人,即使最后坐到了他腿上,便也只是落寞离场。
真搞不懂她都拿到小费了还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Jan,愣什么呢?没听见客人叫你吗?”
有人在叫我。
Jan是我在酒吧用的名字,从事这种工作,很少有人愿意用真名,时间久了便也没人在乎彼此的中文名叫什么。
领班正在冲我大吼大叫,转身的功夫,就被仓促推搡着进了一个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