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笑几句,声音却是年轻的,比金安城戏院里唱京戏的小生都好听。
此刻院外放风的人匆匆来报:“公子,镇抚司的人已经到门外了。”
“多少?”
“不下百人!”
话音未落,院门已经轰然倒地,门外,熊熊火把掩映下,是一个个全副武装的飚悍骑兵。
十六年,皇帝有了出息,他的士兵从一开始见到十三楼就抱头鼠窜,如今也变得煞有介事了。据说他们为了对付十三楼,在江湖各大门派中网罗高手组成了镇抚司,如今却都聚集到了我家门前。
假面男子依然坐在我的面前。
他从爷爷手中接过碗去,轻轻放在桌子上:“老人家先回屋躲避片刻,晚辈不会让他们伤了你的。”
在他身后,手下们早已经割断了绑着阿宽的绳子。那一刻这个傻子居然提起铡刀走向院外,本以为他要去杀马呢,他却大叫着直直向着门外官兵冲去。
“阿宽,回来!”
我大喊。
转眼假面男子已提枪在手,风一样呼啸而出。
他单脚踏在门槛上,一下子腾出十几米的距离,转眼已到了大门之外。一时间杀声四起,镇抚司衙门官兵手中的火把纷纷落地,同时落下的还有他们的脑袋。
原本冲在前面的阿宽看被人抢了先机,沮丧地大叫:“我的,那个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