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谋害老太婆和丽莎维塔,便会怎样呢?”他忽然说着!他确知是自己所讲的。
扎梅托夫警觉地看着他,脸色变得像白布一般。他露出一种扭曲的笑脸。
“那可能的吗?”他疲乏地说着。拉斯柯尼科夫愤愤地瞪着他。
“是的,我想你是相信那事的,你是相信的呀?”
“一点儿不信呢,我现在更不信了。”扎梅托夫立刻答道。
“我把小麻雀抓住了!如果你现在更不信了,可见你以前是有些相信的了?”
“全都不是,”扎梅托夫着恼了,喊着,“你是拿这话来吓我的吗?”
“那你是不信的了?当我走出公安局办公室时,你们在背后评论些什么?我昏过去之后,为什么炸弹中尉还要盘问我呢?喂,过来,”他站起来抓起帽子,对侍者喊道,“多少钱?”
“三十个戈比。”侍者跑来答道。
“这是二十个戈比酒钱。你看有多少了,”他颤抖地将拿着钞票的手伸出给扎梅托夫看,“红票和蓝票,二十五个卢布。我从哪里取得的?我的新衣从哪里来的?你知道我一个戈比都没有了。你们大概问过我的女房东了,相信……哦,够了!再会!”
他出去之后,因为一种强烈的神经错乱使他全身颤抖,在这种感触中,有许多难以忍受的痛苦。他还忧郁而且疲倦得很了。他的脸像发烧似的抽动着。不论什么刺激,不论什么动人的感触,立即使他的神气回复过来,但当没有刺激时,他的力气又很快地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