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法官!”镇长说道。
法官同镇长一样,也穿一套海蓝色服装,但是要年轻得多,至少表面如此:优美的身段、清秀的面孔,呈现一副稚嫩的惊奇神态。他穿过院子,朝他们走来,以极优雅的姿势避开水洼,离达拉斯特还有数步之遥,便已经伸出手臂,表示热烈欢迎。能来欢迎工程师先生,他深感自豪,而工程师先生这次莅临,是他们可怜小城的无上光荣,尤其要修建这道小水坝,能杜绝本城低洼街区的周期性水患,受益不可估量,他为此感到欢欣鼓舞。治理河流,整修水道,啊!真是伟大的行业!伊瓜佩城的可怜百姓,一定会把工程师先生的英名挂在嘴上,他们在祈祷中,多少年还要颂扬这个名字。这等魅力和雄辩,达拉斯特听得心服口服,他连声道谢,不敢再往深里想:一位法官跟一道水坝有什么相干。再说,必须赶往俱乐部,据镇长称,在工程师先生视察低洼街区之前,当地名流渴望在那里隆重招待他。那些名流是些什么人呢?
“是这样。”镇长说道,“有本人,身为镇长,还有这位,卡瓦洛先生、港务主任,另有几位身份低些。况且,您也不必多在意,他们都不会讲法语。”
达拉斯特招呼索克拉特,说是临近中午再找他。
“好吧,”索克拉特说道,“那我就去水泉公园。”
“去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