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竹气的浑身颤抖,何母还指着她鼻子说:“合着你这样的就是官家千金啊?我还真不知道之轩是哪只眼睛瞎了看上了你,家务活一样不会干,洗碗洗衣服统统都不会,倒是能想着白天干那勾当。你爹还真有脸。”
方竹“霍”地站起来,对何之轩说:“我走,我出去,我要冷静一下。”
何之轩把她的手握住,不让她走。
何父斥何母:“越说越不像话,对着小辈,你好意思说得出口。”
何母冷笑:“她都做出来,我还不能说?你一大把年纪跑人爹屋门口吃了几个小时闭门羹,你倒是乐意啊!你愿意赔了儿子又赔脸,我还不乐意呢!我是养儿防老,为了这么个娃,看他从小就是个出息孩子才没要自己的娃,要是我有个贴心贴肉的,我替你们委屈什么呀?”
她说完,盘腿往大门口一坐,就嚎啕大哭起来。
石库门里的邻居陆续都下班了,见着这热闹,都探头探脑往这边瞧,有几个还围了上来想要劝解。
这番情形和这番侮辱,都是方竹从未经受的。她浑身战栗,气息急促,再也忍不住眼泪,摔开何之轩的手,说:“何之轩,她就这么说我呀?你说,你说,我错哪儿啦?我让你洗内裤?我让你做饭?我还让你遭罪?你告诉我呀,我错哪儿啦?是我害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