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算什么人,觉得既不真,也不假,类似于半真半假的人,或不真不假的人,想一想有些可笑,便将书扔在一边,随手拿起一本杂志随便翻着。这真是一个特别的下午,办公室静极了,除了一只苍蝇陪着我,没有一个电话,手机不响,办公桌上的电话也不响,往常办公室里的人络绎不绝,今天下午一个人都没有,清静得怪异、可怕!
我正翻着杂志,有人敲门,一下午都没有人敲门,突然有人敲门,我吓了一跳。还没等我说请进,张怀亮满脸笑容地推门进来了,他一进门见我手捧着杂志沉思的样子,笑着问:“老弟,看什么呢?”
我深沉地说:“一篇好文章,这篇文章说,人生只有一条规律,没有第二条。”
张怀亮颇感兴趣地问:“什么规律?”
我伤感地说:“自作自受。”
张怀亮扑哧一声笑了,他指了指墙上的石英钟说:“别犯书呆子气了,你看几点钟了,该去机场了。”
我抬头一看,顿时慌了手脚,时间快到了,连忙收拾东西,离开了办公室。
我戴着机场禁区证刚走进廊桥,机舱门就打开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皮箱随人流走了出来,眼神一直在寻找着什么人。我喊了一声“闫总”,中年男人认出了我,也叫了一声“小雷”,然后用失望的口气问:“国昌怎么没来接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