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尤助理的神态,虽然一丝不挂,却是落落大方,就如同是和秦天贵过了多少年的结发夫妻一样襟怀坦然,并无一丝羞怯之意。
人家神态自若,倒让惊恐不安中的秦天贵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小偷一样惶惶。这叫怎么回事?这可怎么办?看看床头柜电话机上的电子表,时针正指向三点半。想必是这时候蔡老板在隔壁房间也正抱着于总监大梦正酣。这时辰去敲门打扰人家不仅是很不礼貌,也太煞风景。更不能去惊动服务员和酒店的任何管理人员,那样无异于在本来自己干净卫生的头发里抓进了一把虱子,自找麻烦。俩男女赤身裸体地在一个被子里睡了一宿,就是坐怀不乱,这样的清白谁信?
想了半天,秦天贵无计可施,只好还是喝了尤助理倒上的白开水。等她从卫生间办完她的事出来以后,他才去处理他的事。他实在让一泡尿给憋坏了,痛快淋漓地泼洒完之后就手洗了把脸,然后穿上衣服一直坐在沙发上喝水抽烟,直到天亮。他的心里实在是矛盾极了:钻吧,这明摆着是蔡老板设定的圈套;不钻吧,这白条鸡一样的大美人实在诱人胃口……一向以英明果断自诩的秦天贵第一次进退维谷而又优柔寡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