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梵怔了怔,慢慢转过身,谢于彤坐在一张小桌子后,朝他抬了抬手。他犹豫了下,端着酒走过去。他听她的同事说,她不买房,不买车,现在开的是辉星配的,最大的开支就是置装,为了出席各种场合,她不谈恋爱,也没情人,她就是个工作狂。工作狂在工作时间来酒吧喝酒,这太不谢于彤了。
“我路过。”谢于彤面前只有一杯白开水。
周梵才不信呢,不信归不信,没必要说破。“我刚从医院过来,新型抗生素”
谢于彤打断他:“我今天不想谈工作。”
周梵的后背有一种麻麻的感觉,很短暂,但绝对是惊着了。“你还好吗?”他不是关心她,她说了上句,他得接下句。
谢于彤像是很消沉很迷茫:“我也说不清。你看过《2012》么,世界末日来了,城市被海水淹没了,不要谈工作,就是命都要保不住了,你要是在那,怎么办?”
周梵中肯地回答:“等死。”他没能力抢到诺亚方舟的船票,会不会游泳都没用,不过是早几分钟晚几分钟。在灾难面前,人是不堪一击的。
谢于彤点点头,仿佛身临其境:“我也这么觉得,只能等。但是等比死难受多了。”
要不是不合适,周梵想摸摸她的额头,看看有没发高热,都说糊话了。“现在是2022。”十年过去了,地球还好好的,把心塞回肚子里,该忙忙,该争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