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加里亚斯,我们砍下驴的尾巴,把它放在泽贝德乌的大门口……”
扎加里亚斯没有耽搁,拎上条绳子就和马里奥一道去了。母驴生性温顺,没费什么劲儿就把它牵到轧棉厂后面的空地上来了。还需要一条绳子把母驴拴好,马里奥找绳子去了。等把母驴的两条后腿牢牢捆住之后,扎加里亚斯抽出一柄飞快地塞阿拉州生产的尖刀,猛地砍了下去。砍得不怎么顺当,一次没有割下来。母驴狂蹦乱跳,尾巴已经攥在扎加里亚斯的手里了。马里奥为了表示自己也不是个孬种,要过刀子又把母驴的左耳朵剁下了一半。
“干得好,还捎带了半个耳朵,”扎加里亚斯说,“马里奥,我们最好马上把这驴尾巴送到泽贝德乌的家里去。他们现在乱成了一窝蜂,家里准没人,都集中在‘野猪’上校的家里。一会儿天就亮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扎加里亚斯,你回去把驴耳朵交给我的教父,算是我送给他的一件礼物。驴尾巴由我送到泽贝德乌的家门口。”
马里奥把淌着血的尾巴放在沙发上,把母驴放开了。母驴从被割去的尾巴处直到头部全身战抖不止,脖颈上也鲜血淋淋。马里奥随即朝公证人的家里走去,好像没事人似的把驴尾巴扔在泽贝德乌家门中的人行道上。回来时他傲气十足地走过马德利斯广场,直到与他的教父“黑旋风”上校重新相遇。上校正等着他报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