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查到常青的底细了。1958年他出生于中国,1979年成为恢复高考以后的首批大学生,1983年获得美国伯克利大学的奖学金,得以赴美留学深造,毕业后留在美国工作。20世纪80年代末,他神秘地成为百万富翁,并加入美国国籍。
但他并未在任何一家公司供职过,也没有经营过什么企业,谁都不知道他巨额财富的来源。”
“这次他怎么会回国的呢?”
“他是在三天前回国的。根据入境记录,这也是他今年第一次进入中国,这就是我查到的全部内容。”
我在电话里苦笑一声:“你知道吗?你完全不像总经理助理,更适合做一个私家侦探。”
“也许吧。”
结束通话之前,我犹豫着问道:“莫妮卡,能否再帮我一个忙?”
没有父亲的日子。
第四天。
殡仪馆。
雨一直下,所有人都撑着黑色的伞,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袖章,怀着黑色的心情。
我的父亲高思祖的追悼会。
这也是我最近第二次来到殡仪馆,上次送别的是上吊自杀的陆海空。
我租了一个不大的厅,放好花圈就显得有些挤了。亲戚朋友与单位同事加在一起,总共不超过30个人,看起来冷清又寒酸。妈妈一直掉着眼泪,舅舅牢牢地扶着她的肩膀。父亲单位领导先致了悼词,接着,我作为唯一的儿子,向来参加告别仪式的亲朋好友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