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子,明显是看好伯特伦有什么重要消息。
鉴于这种情况,对话不可避免地冷淡了一点。每次需要贡献一定伤感情绪的时候,我总是表现欠佳,不过螽斯俱乐部的同仁曾纷纷向我表示,他们也有这个毛病。记得有一次胖哥·托森顿跟我讲,他曾经在月色中带一个姑娘坐贡多拉船,其间他只开了一次口,还是跟对方讲那个老掉牙的故事:有个家伙游泳游得特别好,后来就在威尼斯当上了交警。对方听了没有任何反应,胖哥对我信誓旦旦,并且没过多久,这姑娘就说夜色有点转凉,不如折返住处吧。
眼下,刚才说过,对话完全熄火了。没错,我是答应果丝,跟这位小姐爆料痛苦的心,但这种事儿需要一个楔子。我们一路走着,一直走到湖边她才终于开口,但是我发现她说的是星星,可想而知我是多么愤愤不平。
情况很不妙。
“哎,瞧啊。”她说。她完完全全是一个“哎瞧客”。之前在戛纳我就发现了,她曾在不同场合用这个方式吸引我注意各式各样的目标,例如法国女演员、普罗旺斯的加油站、艾斯特罗尔的落日、作家麦克·阿伦[1]、卖彩色眼镜的小贩、深天鹅绒蓝般的地中海、穿着条纹连体泳衣的纽约前任市长,“哎,瞧啊,那边有一颗可爱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