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子微微耷下,宋宴扶额,好似全身气力抽离,那般的颓丧无力。
真的,没了吗?
夜里的时候,傅九卿似乎又发起了高烧。
这人的身子委实娇弱,不过是入夜之前在门外吹了风,竟然会起高热。
靳月叹气,帕子轻轻擦着他的额角,那细细的薄汗从内里渗出,应是退了些许热度。
“生得漂亮,长得高又如何?这般弱不禁风。”她拧着帕子,“亏得生在傅家,若是寻常……”
蓦地,靳月手上的动作稍稍一滞。
坏了,忘了吃药。
丢了帕子,她忙捂着肚子朝着梳妆台走去,谁知……
这种滋味足以让人生不如死,以前也是常犯,好似万千刀刃,寸寸分割脏腑,又好似生生抽肠,疼得她冷汗淋漓,根本站不住脚,直接蜷在了地上。
“霜……霜、霜枝!”靳月瘫在地上,连嗓子里的气力都没了。闭上眼睛之前,她隐隐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声音是那样的急促,那样的焦灼。
脑子里,有人冰冰冷冷的丢下一句:你去引开他们,我去救她……
“少夫人?”霜枝哭着喊。
靳月睁开眼,“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霜枝慌忙将其搀起,取了软垫子让她靠得能舒服一些,“少夫人,可吓死奴婢了!”
“我没事。”靳月环顾四周,外面天都亮了,四周不见傅九卿踪迹,“我……”
霜枝递水,“少夫人许是太累,所以晕倒在地上,好在公子发现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