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中医院那个揍瞎的怎么说,怎么办,你理他干嘛?”她越说越在理了,都说话是开心的钥匙,此言确实不虚,“你又和他那种天生的※※较什么真呀?正所谓谁好谁带着,他好,他有善报,他缺德,最后他倒霉,他遭报应,咱管那个闲事干嘛?”
“他既然一心想作死,”她又畅快道,这话自然是替他说的,“那就让他作去吧,最后自有立愣人收拾他。”
“行,你能这么想,我心里就好受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地望着她,似乎此刻的她整个人都已经化作了一团温暖而又耀眼的火,能给带来无限的光和热,且能持续到可以预期的永久。
待他想要全身心地投入到那团火当中的时候,偶然又记起王图夫那厮的丑陋嘴脸,不禁想现在就一脚踢死那个三孙子,方能解得萦绕在心头的一丝之恨。王图夫那张方方圆圆的黄白黄白的毫无生机和活力的犹如僵尸一般的极为程序化和公式化的狗脸,真是一把能迅速打开地狱之门的万能钥匙,也是一根能立马引燃仇恨之火的高效火柴,更是代表了所有能引起人类的厌恶和痛恨之情的特殊东西或特别情形。所有这些完全不能忽视的隐喻或者表象,既简单明了且生硬粗暴,又包罗万象且诡秘丛生,既愚蠢透顶且荒谬不堪,又咄咄逼人且自以为是。他简直恨死王图夫这玩意了,尤其痛恨王图夫那张绝世罕见的狗脸,可是又不屑于采取什么具体有效的行动来解除或者减轻自己心中长存的痛恨,而只想让这种叫人作呕的痛恨永久地持续下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持久地报复下去。在虚无缥缈的精神方面,他采取了悄悄地用针扎木头人或者布娃娃的愚蠢而又可笑方式,希望借助此举来狠狠地惩罚现实中的王图夫,尽管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小把戏罢了,着实丢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