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望北垂着眼睫，手指扣指甲不说话。
“你老实跟我说，我才好决定之后该怎么做。”
司望北偏头望着窗外，看落日黄昏下，栖息在树梢的麻雀，看了会儿，又转过小脑袋：“我到他的身边，也没什么好的。”
孩子稚嫩的小脸困惑无助，像是被囚笼束缚的小鸟，想飞，但翅膀未硬，飞不起来。可笼子里的生活，也让他煎熬痛苦。
童叶欣心酸的难受，她摸摸孩子的脑袋，将他抱在怀里：“小北，你是我的孩子。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你，我也会保护你。”
孩子正在长身体，摸着结实，可还是偏瘦，肩胛骨都突出来了。
“可是，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了解他……你想跟他亲近，以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就会对你好……他不会的……”童叶欣微微哽咽，不知道该怎么对孩子形容蒋聿青这个人。
她不想将孩子生父形容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这样会让小北憎恨他的出身。
可她也不愿意孩子对蒋聿青生出憧憬，想要跟他走。
太难了。
孩子还小，不明白大人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