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晋的确将今日之事想的复杂了,杨国忠今日请他入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示好。杨国忠既没有心思帮秦晋在天子面前说项,留下新安军在长安,也没有心情挑拨秦晋与哥舒翰的关系。事实上,这两件事,都不必杨国忠操心。
将新安军调离长安是天子的意思,尽管他不曾有一字明言,但以杨国忠对天子的了解,又岂能让天子担了这得罪人的恶名?这口黑锅自然要哥舒翰那老贼来背了。再有就是秦晋与哥舒翰的关系,还用的着他这位礼绝百僚的宰相亲自动手离间吗?
这满朝的文武谁不知道哥舒翰一直示秦晋为眼中钉?
堂堂宰相向一个中郎将示好,杨国忠想到此处便微觉愠怒,如果不是崔安国那厮整日里在耳边聒噪,他岂能鬼迷心窍一般,纵容了那些胡作非为?才有了今日局促的窘境。
杨国忠有一种直觉,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绝非普普通通的寒门出身,以其人的气度见识也许绝非池中之物。
这时,有执事轻手蹑脚的进来,在杨国忠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秦晋瞥眼瞧见杨国忠的面色微微一变,便如释重负般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