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从上海回到深圳后,可儿大病了一场,这么多年,不病则已,一病来势汹汹,在医院里一连住了七八天,病情反反复复总不见大好。饶是如此,工作却不能停顿,朱成碧每天抱一叠文件往医院跑,可儿一手挂吊针,一手拿笔在文件上签字。
赵湘雨气得差得把医院的床单扯成布条,“你就不能安安份份养几天病吗,工作要紧,命就不要紧?”
朱成碧羞愧得无地自容,诚惶诚恐检讨:“我不对,我没人性,我不该这样惨无人道的压榨剥削员工。”转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咦,我才是员工,cherry是我老板,被压榨剥削的分明是我呀。”
可儿捂着嘴直乐呵,湘雨狠狠给她一个大白眼:“笑,你还笑得出来,再不好好养病,你就算病死在医院里,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话虽说得狠,她仍然每天准时出现在病房里鞍前马后的照顾着。连小保姆阿梅都懂得说:“赵姐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
阿梅是可儿专程从家政公司挑选出来照顾姥姥和妈妈饮食起居的小保姆,小姑娘性情敦厚爽直,做得一手好家务,平日可儿工作忙碌,大多时间是阿梅陪伴姥姥和妈妈,姥姥和妈妈待她亲近如自家闺女。
喝着阿梅送来的靓汤,可儿问:“我生病的事没让姥姥和妈妈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