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跟我上楼,找她去!”秦秀丽扯着我的衣袖要把我再拽进楼里去。
“找谁去?”我嘴硬,但心里有点儿虚。
“找谁你知道。”
“有事回家说去!”
“害怕啦?我就想看看那婊子脸皮是肉的还是铁的,到底有多厚。”
“不干别人的事。回家去我跟你说。”
“你倒好汉做事好汉当?回家就回家,你先给我说清楚了,迟早我会找她算账!”
我挡了出租车把老婆弄回家。一进家门,秦秀丽不脱外衣,也不换拖鞋,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顺手抓起茶几上的一只宜兴紫砂茶壶,狠狠摔到了地板上。
在书房电脑跟前坐着的保姆草草闻声出来看。
“秦姐,咋啦?你甭生气啦。”草草赶紧拉住秦秀丽的手。
“你滚开!”秦秀丽声色俱厉,十分粗暴,吓得草草赶紧站在一旁不敢吭气了。
“妈,您别摔东西呀。爸,我妈这是咋啦?我害怕!”我儿子本来已经睡了,却被秦秀丽弄出的响声惊醒。这会儿孩子穿着短裤站在客厅门边儿上,带着哭腔喊。
“没事儿,儿子。你妈神经错乱,一会儿就好了。草草你送我儿子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