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将她的话带到,自此,相安无事。阮既言再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仪仗按照既定的时间到达辅仁港。辅仁郡郡守出城迎接临倚,安排他们在辅仁休整,三日以后,择吉时送她出海。
车队逶迤穿过辅仁城,临倚透过薄薄的窗帘,看到了外面夹道观看的人群。他们好奇的脸,各异的表情,还有对临倚马车的指点,都让临倚感到悲凉。那些人仿佛都是站在阳光下的,他们触手可及的温暖却是她无论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
穿过辅仁城最热闹的街市,临倚的车队在辅仁郡郡守刘伯仁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幽静小巧的院子前。
马车停了下来,潋滟为临倚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掀开车帘,搀扶临倚走下马车。
前前后后几百人的仪仗此时敛声屏气,除了潋滟和丽云之外,其他宫女奴才,礼部的送嫁官员和侍卫们都微微弯着腰,并不敢抬头看临倚的仪容。
走下马车,临倚打量起了小院。依山而建,小巧玲珑,安宁幽静。这刘伯仁,看来是煞费了一番苦心打听她的喜好。看着小院朱红漆的木门,还有院中一棵掉光了叶子的老树,孤独苍凉地站立在那里,临倚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静草堂。只除了身边的刘伯仁,还有身后敛声屏气的仪仗之外,一切都与静草堂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