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崇宁合上脉案:“儿臣要做的本就是与世俗所不容的事,怎么能背负骂名呢?即为世俗的弱者,那儿臣自然不会自己去劈斩荆棘,那只会让人心生提防,觉得一切都是儿臣的算计,儿臣何其无辜,怎么能做这种事?”
晋陶公主糊涂了:“那你...打算如何?”
“父皇口口声声都是他对儿臣有所歉疚,既如此,那就给他个机会尽一尽父亲的责任吧,省得他总把惭愧挂在嘴边,没有机会言行一致。”
晋陶公主一时沉默着,最后却点点头:“对了,你父皇知道淳贵妃被禁足,什么都没说,也没召见其他人。”
“不说不代表不恨,禁足他亲封的贵妃,违背他的圣意,本就是一种挑衅,这会儿不说,不过是按兵不动罢了,毕竟您是正宫皇后,淳贵妃可以在他身强体健时肆无忌惮,但他病了,淳贵妃就什么都不是了。
只怕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除掉我们母女俩的打算了,而且,我想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陈讪不能登基称帝,陈言也能登基,总归是他的血脉,我们母女俩终究只能看着陈家血脉承继皇位。”